另一边,穆司爵降下车窗,点了根烟闲闲适适的看着许佑宁:“是不是很不高兴?” 七点钟一到,陆续有来宾和承安集团的员工进|入酒店。
5月的A市寒意未褪,她躲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不想起床,饿得又难受,在被窝里像小猪一样拱来拱去,不用几下就把陆薄言弄醒了。 看着黄|色的跑车融入车流,苏简安迅速拨通萧芸芸的电话:“芸芸,打扮得漂亮一点,越漂亮越好!……嗯,因为现场有很多媒体,很有可能会拍到你。你是承安集团的亲属,当然要美美的上镜才行!”
“那也得把女儿生出来,才能养一辈子。”苏简安觉得差不多了,抱住陆薄言的手臂,软声哀求,“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,不管我哥和妈妈说什么,你都一定要站在我这边,不准同意我做手术!” 许佑宁淡定的伸出手:“手机还我。”
末了,陆薄言倒了杯清水给苏简安漱口,说是柠檬酸对牙齿不好。 “你不希望我来?”苏亦承不答反问,声音中听不出喜怒。
“你外婆走之前,托我转告你,不管你做过什么,她都不会怪你,她相信你有你的理由。她不希望看见你自责,如果你真的觉得难过,就好好活下去,活下去懂吗!”孙阿姨用力的摇晃许佑宁的身体,像是要把她摇醒一样。 “嗯,我要飞一趟美国。”顿了顿,清丽的女声变得温柔,“你那边是真的没事了吗?我改航班过去看看你?”
“那家酒店?”苏亦承说,“把地址告诉我。” 哎,是的,许佑宁在害怕。
她怔了怔,听见苏亦承说:“小夕,再叫我一次。” 陆薄言没说什么,只是把外套披到了苏简安的肩上替她挡着夜晚的凉风,静静的陪了她一会才问:“累不累,我们先回去?”
穆司爵向来说到做到,任何狠话,他都不是开玩笑。 许佑宁看着他的背影,还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她大咧咧了二十几年,要她谨言慎行,就和要求她当个名媛淑女一样是不可能的事情。 文件什么的周姨不是很懂,干脆说:“你还是跟许小姐说吧。”
许佑宁的动作很利落,不一会就重新包扎好穆司爵的伤口,正想站起来,手上却突然传来一股拉力,她狠狠的跌回沙发上,不偏不倚的撞进穆司爵怀里。 许佑宁忍不住好奇:“你们家陆总……不是应该很忙吗?怎么会来度假?”
许佑宁大概猜到阿光想说什么了,带着他去了家附近的一个小公园。 “外婆,你不用担心我,我不会有事的。”许佑宁笑嘻嘻的,“你看,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!还有啊,以后我不走了,要走也带你一起走!”
人工湖离老宅不远,他远远就看见许佑宁,承托着她的木板已经沉了一大半进湖里,她只有胸口以上的位置还在湖面。 许佑宁怔了怔,有些反应不过来:“上哪儿?”
他以为许佑宁这么怕死,会趁机消失,永远不再出现在他面前。 他眯起眼睛:“为什么?”
穆司爵突然想到什么,叫船上的人把许佑宁早上吃的果子送过来。 她记得很清楚,以前的主卧室是按照苏亦承钟爱的风格装修的,以黑白灰三色为基调,连最柔软的床品都透出男人的刚硬和冷峻,整个房间散发着一种优雅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。
拦了辆出租车,直奔机场。 “简安等你等到睡着了,我怕你回来看见客厅黑乎乎的心里空,就在这儿等你了。”唐玉兰这才抬起头,看着陆薄言,“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
飞机落地的时候,正好是当地时间的上午十点,整个G市阳光灿烂,已是初夏。 所以一回到木屋,许佑宁就研究着怎么和穆司爵终止这种不正当的男女关系,可是还没想出个答案,房门突然被推开,穆司爵回来了。
苏简安看陆薄言不需要再操作什么了,靠到他身上,开了一下脑洞:“不要告诉我你连飞机都会开。” 晨光已经铺满房间。
“……怎么了?”阿光明显有些被许佑宁的语气吓到了。 短短半天,许佑宁已经让他做了两件从未做过的事情。
“啊?”刘阿姨以为许佑宁痛糊涂了,“许小姐,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吧。” 陆薄言亲了亲苏简安的脸:“赢了半罐奶粉钱。”